岂不尔思_Nach Auschwitz ein Gedicht zu schreiben, ist barbarisch.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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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Nach Auschwitz ein Gedicht zu schreiben, ist barbarisch. (第2/2页)

化他人变成自己的快乐来源,这样他才能找到人生的幸福与满足。

    所以他不理解白榆。

    那个女孩明明早早就到达了他理想人生的终点,却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,每天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。后来无意中看到她的成绩单,钟滕才用“原来脑子不好使”的理由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答案。

    他应该讨厌这种天真的、不谙世事的大小姐,但是一到周末,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往美术馆那边跑,他看不懂那些画,但他抗拒不了躲在人群里注视对方专注目光的诱惑。

    在顾廷光去世后,他才知道白榆的身世,他终于知道那点他以为是妄想的“共同点”是真实存在的:绝不妥协。只不过他们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
    那之后,他更加频繁的去美术馆,但看见白榆的次数越来越少,好不容易有一次,看见的却是她把自己的画丢尽了垃圾桶。等人走后,他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翻找着垃圾桶,拿到草图的瞬间,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对那个女孩喊:快走,不要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当然没有,因为他是个很糟糕的人。他是个把前途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他知道很多事是很糟糕、不应该做的事,可是不行,太多人盯着他的位置了,他拒绝的下一秒,就会有无数秃鹫飞来争抢他的血rou。他也知道姜桃是白榆的好朋友,但顾乐殊的那句“所以呢”,让他剩下的话灰飞烟灭。他们是巨大控制仪器的一环,唯一的区别是,顾乐殊对此心安理得甚至引以为傲。和曾经的他一摸一样。

    那份不安在手机迟迟调不出来的点赞通知中越来越严重。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,最迟最迟也是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时,白榆就会给他的照片点赞。但现在已经过了七十二小时。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上传的照片,怀疑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。他不能当面询问,他没有那种资格。

    他心神不宁的站在院子里一如既往等待,走出屋子的人的不豫的脸色让他知道白榆又和顾乐殊吵架了。在门关上的一瞬间,他似乎听到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他知道白榆痛哭的原因,但他用“我对此也无能为力,我没有办法”的简单理由说服了自己。

    肯定是因为姜桃的事,她才没有心情点赞的,她肯定不知道青田的死。一路上钟滕都在心里重复这个念头,就在他几乎快要相信的时候,听见顾乐殊问他:那个人死了?高中的那个哑巴。

    万籁俱寂的一刻,他听见了暴雨落地的轰鸣声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直到冲进传来水流声的浴室,看见猩红的液体在他的世界里流淌。

    到了机场,白榆还是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准确来说从医院苏醒后,她就没再说过话。即使姜桃来探望她,她也仅仅看了一会对方,就闭上了眼睛。趁顾乐殊不在的时候,他有去和白榆解释青田的死,但她也只是沉默。

    后来的事让很多人诧异,比如顾乐殊的离职。唯一不诧异的大概只有他和司律。

    钟滕混在人群中来机场送行。从始至终,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注视白榆。

    他知道两张机票的目的地是一个海边国家,没有回程。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顾乐殊紧紧握住白榆的手。

    装在口袋里的那本泛黄的书册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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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好几个结局之后纠结了好久,最后还是写了这个比较符合小言的“HE”。一度很想让女主自己一个人离开,但后来想,如果白榆真的不在了,顾肯定活不下去,可能刚开始正常一两个月,然后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自杀。就觉得,算了算了,就让他俩在一起吧……(……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,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……)我还是狠不下心。这个故事太让我伤心了,刚刚写番外又哭了一场,我再也不要写暗黑文了,我要写小甜文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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