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墙记(纯百 高干 剧情)_十三、剥削工具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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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十三、剥削工具 (第2/3页)

江离发红包、又是要求江离向他投屏。邵泳之隔着时差的作息之阴间,令后来的江离意识到,当时的邵泳之不是多线程办公高效率,而是焦虑到几乎做不了别的、状态极其之差。

    邵泳之与江离皆不学法。他们分别认识不同的、学或做法律的人。不过,邵泳之不敢向这些人问。邵泳之查阅新闻、法条、规定、解释、判决文书,发给江离一堆理解与判断,不多久又发给江离一堆更新过的理解与判断。后来,他们转换思路,从“是否违规”改为“如何避免被官方调查到”。

    他们最明显的接近违规之处,应该是,这支私募基金的实际的最核心的策略制定者,邵泳之与江离,没有被写在基金备案中。

    最终,邵泳之痛恨起帝国的选择性与运动式执法。在金融市场内,风险与收益是双刃剑。监管防止零售投资者承担过高风险,同时即剥夺他们获取巨大收益的可能。人为地,用钱生钱的机会随社会阶级累进。发国难财的思路与技术不难,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地这么做;小盗者诛,大盗者为王侯;它的资质,被留给了原本就大概率将不被国难伤害的人。

    邵泳之与江离的行为,不及在战争期间囤积、倒卖管制生活物资过分。他们曾经所持有的,说到底是一批保险,而保险只要无法被赔付──邵泳之与江离也没有去等未必被兑现的赔付,他们在那之前将这部分资产脱手──就是一堆废纸。负责赔付保险的亦是金融机构,不是已经被战争摧残的普通人。邵泳之起初惊慌的原因,是他实质在一个敏感的时期做空了帝国一些很关乎国计民生的市场。这是在一些人听来不甚政治正确的事。cao作一旦被发现、举报,或许会累及邵泳之世代簪缨的长辈。再者,邵泳之的家族虽然有贵族头衔,但那几位皆是科学家与工程师。在金融市场的执法实务中,邵泳之所在的基金公司可以被当作民营企业──他们没什么人保护,执法机构一旦抓到把柄,就有概率将把柄放大、办他们、捞钱。

    张远霁不动声色地听完了这个故事。

    她说:“Contemplativa   有一些人极端反感金融行业。‘安提戈涅’的部分受众应当亦然。”

    江离习惯把   Contemplativa   时期的所有同龄人──也包括她自己──当小孩子。少年人讨厌一项东西,有时不是由于他们觉得那东西本身不该存在,而是由于他们自我意识强烈、不希望它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。不过,Contemplativa   不是所有人都有大学及以下的年龄。现在的江离,由于自己长大,也对那时因   Contemplativa   而出现的、更年长的人们有了更多想法。

    她想,已经该有自己事业、该能养活自己的人,如果还过激地、连资本市场的运作方式也不了解就讨厌资本市场,可能是由于他们并不是资本市场的接触者、参与者或受益者。他们,要么是没有良好地融入他们所正生存在的社会,要么就是不属于从资本市场中得利的那个阶级。

    江离学经济学。她比平均水平的人更重视与相信此学科──与为此学科奠基的假设。高中里,江离的精神障碍严重地初见端倪、令她厌学与尝试逃学时,陈宇几度冲她大发雷霆,说江离日后找不到工作、可以去当妓女。从小到大,陈宇的金钱焦虑在江离身上发作,远不止这一次。

    陈宇做与资本市场有许多接触的工作。她们整个家庭基本由陈宇的收入支撑起。江离是有偏见的。

    帝国没有经历过皇室的被推翻与复辟。但,在比现在更动荡的时代,帝国也像许多国家一样,有过共产主义党人。十几年前,发生一起对皇室的刺杀。自此,“共产主义”,连带“社会主义”等词汇,逐渐从帝国的无官方授权讨论中消失,不过,江离怀疑那些刺杀皇室的人是否是严格意义上的社会主义者。

    江离学过劳动经济学,学过工资与就业的市场模型。她熟悉工具变量、纵向研究,给赫遐迩做的课题,因变量是收入,自变量是教育背景与生活环境,用到断点回归与倾向得分匹配,结论是极符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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